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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時期校風自由,沒人管你唸不唸書,總之考不考得上是你家的事,要不要唸書自然也是自己看著辦,班級的班風怎麼走就看班上都是些什麼人。老師逼得不緊,心思自然不會放太重在課業與成績上,從私立學校的牢籠被解放出來,我急著呼吸板橋土地上新鮮自由的空氣,也從那個時候開始,我打籃球。

林老師是校刊師指導老師,也是我們高一的導師,他很會帶班級,在他的帶領下,每周的整潔秩序比賽都能拿張獎狀回來。他的文學功夫深厚,給他批改作文是一種挑戰,能一針見血的提醒自己哪個地方寫得不好,需要改進,他總提醒我們「要做就做最好的,對自己標準要比別人高」。高二分班我走到理組去,和他揮手說再會,雖然只帶了一年,他的嚴格要求讓我印象深刻,現在當上武陵的大家長。

三民主義老師(忘了他叫啥名字了)也是相當好玩的一個人。看到有人在課堂上打瞌睡,他說:「睡,不要客氣儘量睡,年輕人趁現在多睡一點多補一點,以後才有體力打拚打拚。」他的教學方式很活潑,其實都是講一些五四三的,常常「他媽的來他媽的去」放在嘴裡,不過我們就是愛聽,否則像三民主義這種科目哪裡需要教授呢?八股思想不如廢掉。

大學,比高中更開放了,特別是考上這種夜市大學,想好好唸書非得要有很好的定力才行。課,自然也就少上了。

徐老師是大學少數有記憶的老師之一,講課能讓人很簡單就聽懂,加上有過業界的務經驗,相敷相成,於是學生很少會翹他的課,大家心裡明白那是真正能學到東西的時光。大學院校雖是學術最高的殿堂,但求知仍要靠自己課後的研究和尋找;寫程式別人也幫不了忙,作業雖有公版支撐著,然而出了校門會不會,還是得靠自己下功夫,土法煉鋼累積經驗。

打從小就一直和老師、長輩、長官很難熟稔,自然而然會保持一種君子般的交誼,安分守己只求過關是我校園生活的寫照,加上大學工科不如新聞研究所那樣和老師有著密切接觸、討論,多半是各盡本份,上課、交作業、打分數、頒證書,生活上少了交集,於是產生疏離,有時想想也挺可惜。

那個時代的老師或多或少影響著孩子的想法、觀念、對未來的想像,網路不發達,我以為老師就是身懷絕技什麼都懂的活字典,唯命是從,崇拜不已。不若現在敗壞的社會風氣以及朝令夕改不知所謂的教育制度,不能打不能罵,媒體助長亂勢,父母不再如以往般會叫老師儘量打,而是罵一句就要上法院告,為了教職生涯,只能遷就。不再打不再罵,任你自由發展。當時到大學才產生的疏離,現在從國小就發生,老師難為,更加辛苦。

韓老師說:師者,所以傳道、授業、解惑也。謝謝許許多多位陪我們成長的老師,因為有你們,我們才越來越清楚人生的樣貌。

活到這把年紀,生命中的老師早已超過十個,在孔夫子誕辰的光輝九月,我想念過往他們在課堂上的模樣。沒有寫到的老師,不代表不重要,是一時之間,難以用幾句話的篇幅來表達對他們的懷念和感謝。而目前工作中、心靈上、飲食界、消費領域,也一一出現更多值得我學習的menter,學海無涯,生活存在著無窮盡的大學問,我感恩與妳們相識的緣份。

祝天下的老師教師節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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